2025-07-06来源: 艺术中国 |
夕阳下的“金谷溪岸” 2025年6月5日,艺术家陈文令个展“原力重生”在厦门金沙书院开幕。本次展览不仅展出了艺术家近年来的全新艺术创作,包括水墨、陶艺、雕塑作品,还展出了艺术家近年在故乡福建安溪的艺术改造乡村项目——“金谷溪岸文献”。 艺术家陈文令2021年创建的“金谷溪岸”(又称“金谷溪岸艺术园”)是他在福建泉州安溪县金谷镇打造的一个大型乡村艺术振兴项目,也是他个人艺术理念与乡土情怀结合的实践成果。该项目将当代艺术植入乡村环境,通过雕塑、装置、景观设计等艺术形式,改造乡村风貌,激活地方文化,成为近年来中国“艺术乡建”领域引人瞩目的典型案例。 艺术家母亲为公园题字 范式:前卫艺术与传统乡土 “金谷溪岸”是陈文令将当代艺术从城市美术馆带入乡土的一次大胆实践,既是他个人艺术生涯的延伸,也是中国乡村振兴浪潮中“艺术介入”的生动样本。项目通过视觉冲击力强的作品激发讨论,试图在美学、经济与文化层面为乡村找到新的可能性。不同于单纯的美化乡村,陈文令强调“艺术介入社会”,用作品引发对乡村问题的思考(如空心化、传统消逝),为中国乡村振兴提供了“艺术+生态+文化”的可参考案例。 陈文令亲自打磨雕刻一只数吨重的石龟 “金谷溪岸”的艺术品与美术馆中的作品不同,置身于真实的乡土语境中,其意义被进一步放大。游客的拍照打卡、孩童的嬉戏触摸、村民的集体参与,都在解构和重构作品原本的严肃性——艺术在这里既是批判的载体,也成了大众狂欢的符号。这种矛盾恰恰揭示了当代艺术在公共空间中的双重性:它能否超越“网红效应”,真正触发深层思考? 金谷村西溪中的“小红人” 破局:从“装饰”到“激活” “金谷溪岸”打破了传统的乡村改造停留在基础设施升级或景观美化的层面,而试图通过艺术的语言,重新定义乡村的空间与文化逻辑。陈文令将标志性的“小红人”系列雕塑、夸张变形的动物雕塑以及充满隐喻的装置艺术植入田野、溪岸和废弃民居,使原本静态的乡村景观转变为一场流动的视觉叙事。 “金谷溪岸”成为孩子们的乐园 这些作品并非简单的“外来植入”,而是与闽南本土文化深度对话。艺术家在材料上利用当地石材、旧农具、废弃建筑构件,赋予它们新的艺术生命;在策划期间融入了安溪茶文化、侨乡记忆、民间信仰,如《清水祖师》等作品直接回应地方历史;并联合著名建筑设计师设计具有当地特色的公共建筑;利用当地材料创造的互动性强的装置(如可攀爬的雕塑、亲水景观),吸引游客参与,打破艺术与日常生活的界限。这种“在地性”实践,让艺术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展览品,而是成为村民与游客共同体验、讨论并参与的对象,从而真正激活了乡村艺术的公共性。 建筑师董豫赣设计的茶室 艺术乡建的未来可能性 在乡村振兴的大背景下,艺术家陈文令的“金谷溪岸”项目以其鲜明的艺术语言和强烈的社会介入意识,成为近年来“艺术乡建”领域的一个独特样本。不仅是一次艺术家对故土的情感回馈,更是一场关于“艺术如何重塑乡村”的社会实验。它既展现了当代艺术的公共性,也展示了艺术介入乡村的复杂性与挑战性。 “金谷溪岸艺术园”夜景 “金谷溪岸”的价值,或许不在于提供完美答案,而在于它开辟了一条崭新的实验性路径。一方面,艺术作为媒介连接城市与乡村、传统与现代,激发多元对话,并通过艺术家的文化IP塑造的独特的视觉符号,将偏远乡村推向更广阔的公众视野。艺术家将社会雕塑的概念不断延伸,延续博伊斯“人人都是艺术家”的理念,鼓励村民成为创作的参与者而非旁观者。 即将落成的陈文令艺术馆 一场未完成的乌托邦 金谷溪岸既是一座开放的露天艺术馆,也是一片未完成的乌托邦田野。它既展现了艺术家的理想主义,也填满了理想与现实之间的沟壑。陈文令提出“人,才是最大的风景”。艺术家用艺术为乡村注入了超现实的色彩,但乡村振兴的真正主角,终究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。因此,未来的“金谷溪岸”,或许需要在艺术性与实用性、先锋性与包容性之间找到更精准的平衡。而它的实验意义,早已超越了一个村庄的边界,成为中国当代艺术介入公共领域的一次重要注脚。 (图片由“金谷溪岸”提供并授权使用) 责任编辑:王洁 |